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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信息化與數字化的前生今世!

鴻富華智能 | 2021-06-04


企業信息化與數字化的前生今世!
新基建時代,企業數字化轉型已經按下“快進鍵”,后疫情時代數字化轉型的后浪正呈奔涌之勢,呼嘯而來。
 
在第四次工業革命浪潮下,當移動互聯網的主導地位確立后,整個世界仿佛變成了數字的世界。人們習慣了移動支付和電商、快媒體帶來的快樂和便捷,人與屏幕的交互終于從大屏變成了小屏幕,別小看這個小屏幕,它是人類與虛擬世界的大門,當芝麻開門成為現實了,虛擬和現實世界的邊界也就越發模糊。
 
數字世界里數字化成為近一兩年的熱門詞匯,管理變革、商業模式等都要帶上“數字化”外衣,原來常說的信息化反倒成了一個歷史詞匯,有些鄉土的味道。
 
數字化是信息化的高階模式嗎?
數字化比信息化使用的技術更復雜?
數字化對企業轉型發展比信息化更有驅動力?
數字化是不是IT廠商可以隨便披上的外衣?
 
總的來說,數字化就是“高大上”的新科技技術,信息化就是傳統計算機技術代表。事實真的如此嗎?
 
筆者從事企業信息化工作20年,現對數字化和信息化前生今世談談看法。
 
01

信息化就是數字化嗎?

 
凡事得從頭溯源,從概念定義入手,來看看數字化和信息化到底有沒有本質差別。
 
信息化(Informatization),百度百科詞條,這個概念起源六十年代日本,定義:是指培養、發展以計算機為主智能化工具為代表的新生產力,并使之造福于社會的歷史過程。與智能化工具相適應de生產力,稱之為信息化生產力。維基百科的定義:通常指現代信息技術應用,特別是促成應用對象或領域(比如企業或社會)發生轉變的過程。例如,“企業信息化”不僅指在企業中應用信息技術所促成或能夠達成的業務模式、組織架構乃至經營戰略轉變。
 
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2006-2020年國家信息化發展戰略》,其敘述如下(2006):信息化是充分利用信息技術,開發利用信息資源,促進信息交流和知識共享,提高經濟增長質量,推動經濟社會發展轉型的歷史進程。信息化術語的靈感來自于MarcPorat對于人類文明時代類別的劃分:農業時代、工業時代(工業革命)以及信息時代(1978)。
 
數字化,Digitization(conversion of analog information into digital information,數碼化)和Digitalization(the administration of digitalis for the treatment of certain heart disorders,數字化)。目前好像在國內翻譯都是“數字化”,兩者分得不是太清晰。
 
這兩個單詞不是一個含義,西方對數碼化和數字化有不同理解。Digitalization的定義更像我們理解的信息化定義,帶有治理和改善數據內容的含義,大膽假設一下,西方認為的數字化可能就是我們理解的信息化,就像中西醫理解差不多,可能都是治病方法不同而已。
 
Google中對兩者區別描述:What is difference between digitization and digitalization?Digitization is the conversion of analog to digital,whereas digitalization is the use of digital technologies and digitized data to impact how work gets done, transform how customers and companies engage and interact, and creat new(digital) revenue streams.
 
來自Gartner‘s 理解是:digitalization is “the use of digital technologies to change a business model and provide new revenue and value-producing opportunities ; it is the process of moving to a digital business.” 個人認為Gartner解讀更貼切。
 
數碼化(digitization)說明了將模擬信息轉換為計算機可以處理的數字形式的行為。簡單的說,數碼化是數字轉型的早期階段。實際上是工業4.0之前的階段,即工業3.0或第三次工業革命。另一方面,數字化(digitalization)原本表示廣義的數字化控制、連接和規劃的過程。目前為止,這個術語更多描述多個行業變化的過程。數字化的結果是經過轉化或新開發的商業模式、社會經濟結構和組織模式。這就是我們說的數字化轉型。(以上來自Google的描述)
 
綜上所述,信息化和數字化是不是類似《西游記》中真假美猴王那個片段,孫悟空和六耳獼猴是不是就是一只猴子的兩面呢。實際上信息化和數字化本是同根,就像樹枝的分叉,不管怎么生長都離不開樹干(IT技術體系)的支持,信息化和數字化就是一根藤上的兩朵花。
 
02

數字化如何驅動企業的變革

 
這個問題有個假設的前提:“IT+管理”或者“管理+IT”。這兩者的前后順序其實也是誰主導誰的意思。管理本身是科學技術,IT也是科學技術,但是有本質區別, IT本身就是技術工具,能讓管理更簡單清晰。管理在時間維度是IT的“長輩”,先有管理才有IT這種技術工具來賦能管理提升。
 
“管理+IT”一直以來是主流,前幾年Gartner 提出雙模IT概念把信息技術分成確定性和不確定性需求因素前提下的信息化實施路徑方向的區別,陸續地很多業界企業提出類似思路,麥肯錫提出雙速IT、華為提出了NEWICT、聯想提出了雙態IT。
 
企業管理中流程和數據的需求從確定到不確定,對信息化實現帶來巨大挑戰,很多非IT人士認為技術是萬能的,只要提出所謂具體業務需求就能靠IT技術使之實現,這是一種對IT技術的誤解(正解:IT技術有很多不能實現的功能和模型,沒有現成技術等著管理者來挑選)。
 
 
隨著企業持續發展,尤其是遇到各自行業的低谷期和粘滯期,例如:當下全球的汽車行業( 如下圖),汽車行業在疫情沖擊下,舉步維艱,面臨了巨大生存風險和考驗,這個時候IT技術不可能獲得明確的需求導入,因為業務不確定性太大,沒人知道這個新產品能否賣出去。
 
 
這個時候我們去提高工廠的生產效率沒任何意義,供應鏈去研究準時化供貨還不如研究怎么讓供應鏈上下游企業活下去更現實,例如:像ERP、MES這些系統改進需求也就沒那么迫切了。
 
這種行業低谷期,傳統的企業管理者怎么去思考突破呢?商業模式的改變成為很必要研究的問題了。數字化豐富了信息化本身的含義,本質上沒有變,還是“連接”和“算力”去驅動業務發展的實質,把過去業務模式中無效或者低效的連接打破,選擇和嘗試新的對象去連接和運算,這個過程誰又敢說新的連接是對的呢?利用IT技術迭代特性來試錯,可以說能找到最佳路徑的選擇就慢慢出來了,其他改革方法與工具根本達不到IT技術這種先天優勢(高質量和低成本),既能保證時間上的快速,又能重組企業管理要素(流程和數據)來試驗商業模式能否持續創造價值,讓企業走出困境。
 
 
這個時候需要一支跟企業有密切關系的IT隊伍(獨立的IT公司設置)來實現這種商業模式改變,用數字化驅動業務變革必須也只能是這種隊伍來完成,傳統的IT公司和咨詢公司,所謂的高大上的咨詢顧問,根本不可能了解這個行業能走向哪里(或者說他們不會七十二變),因為他們是“IT+管理”模式訓練出來的專家,思維認知不可能突破。
 
傳統互聯網企業BAT與新興互聯網企業TMD能來主導這次變革嗎?一個簡單判斷就可以看出他們能力,公有云的銷售策略基本證明了他們就能賣硬件資源而已,甚至有些互聯網大咖企業連自己主要業務平臺都不全面應用在自己公有云平臺上,卻還不停宣傳用云計算和大數據(互聯網行業根本沒有各個行業的數據,他們擁有用戶數據來和傳統行業做客戶畫像的連接所產生的價值,基本看不到)來賦能來改造、顛覆其他行業,他們的優勢和其他企業的劣勢并沒有形成互補關系。這種技術上的錯位怎么辦?
 
站在更宏觀角度去理解數字化驅動企業變革,可以從馬克思關于生產力和生產關系辯證關系的論述中闡釋,科學技術推動了工業革命,工業革命的產生推動了社會經濟和企業管理的深刻變革,以及企業商業模式的重構,每一次工業革命都會由于新技術的產生及應用催生出新的社會生產要素。這次中央把“數據”作為了新的生產要素提了出來,給我國經濟指出新的生產資源,促使新的技術來提升生產力,從而不斷解放人的生產勞動。數字化本質就是用新技術手段驅動社會新的生產要素產生,企業變革如果不結合好這個生產工具,那么在接下來的經濟運行中無法獲得新動能驅動,那只能面對更加殘酷的市場淘汰。
 
 
03

誰是企業數字化真正的推進者

 
中國企業信息化發展過程已經有近30年歷程了,看看全球企業信息化發展,基本路徑我們一樣都沒少,一步一步扎實地走了過來,從工信部推進的“兩化融合”工作來看,這幾年也證明了國內企業信息化進步很大,成長也很快。IT廠商也因此獲得企業信息化發展紅利,國內成長起來太多優秀廠商。
 
一般我們會把這些廠商分為幾個類型:
 
A.國際IT傳統廠商,代表有IBM、甲骨文、SAP等等,大大小小也近百家;
B.國際互聯網巨頭,不過在國內生意不多;
C.本土咨詢公司,一般從海外代碼外包起家,也有從國際大公司出來創業的(近幾年特別多),還有買了臺灣韓國產品先漢化,再優化后逐漸成長起來的管理軟件廠商等等;
D.本土互聯網企業紛紛走出來了,如阿里、騰訊等;
E.各種小的IT創業公司,懷著各種創業目的,魚龍混雜、良莠不齊。
最后一類,其實就是大中型企業IT部門分化出來成立獨立的IT公司,在國內企業信息化的成長環境中也已經發展20多年了(早期基本上都是2000年成立的),重點談談這類公司。
 
前面已經闡述了數字化和企業變革關系,以這個為支點,我們看看前五類廠商基本都可以說自己在做數字化技術工作,因為信息化本身就是數字化,不存在偷換概念,所以他們所謂能做“數字化”本質就是懂某種類型的IT技術而已,懂技術就可以幫企業實現不確定需求嗎?實現商業模式轉型嗎? 
 
大中型企業分化出來的獨立的IT公司近幾年越來越多了,為什么會越來越普遍呢?究其原因無外乎以下幾點:
 
一是企業信息化發展到一定水平后的必然結果,企業信息化的執行部門是企業內部IT部門,俗稱甲方,這個部門經過一二十年成長,逐步掌握了企業信息化的命脈,簡單說就是把一支專業IT技術團隊變成了懂業務熟管理會技術的復合型人才隊伍,他們為各個業務部門進行信息化服務,從梳理業務部門流程和數據開始,逐步了解這個部門的業務運作方式,痛點和難點一清二楚,應驗了旁觀者清的道理,提出改善建議,選擇合適IT技術來解決業務問題,提升業務運行效率和質量,把原本分散的人機法物環連接起來,所以這支隊伍質量好壞標志著這個企業知識資產(數據資產最高表現形式)管理水平;
 
二是前五類廠商的能力短板都不一樣,給了甲方這支團隊充分亡羊補牢的機會,而甲方自己IT團隊必須長期和自己業務部門并肩奮戰,所以甲方獨立的IT公司團隊迅速成長了起來,鍛煉了韌性和敏捷性,提升了技術水平,以SAP實施顧問為例,好的顧問基本都是甲方培養出來的,從學校畢業經過思維模式訓練的顧問基本上是學院派,難成專家級;
 
三是國際上甲方IT團隊獨立成公司化運作已成慣例,并且很多都成為其行業內數字化轉型的翹楚,例如美國通用的EDS,法國生產陣風戰斗機的公司誕生出的達索軟件,這些公司在全球IT行業中都有其特殊的位置。我國從2000年開始陸續出來一批這樣的公司,寶鋼的寶信,中石化的石化盈科,一汽啟明等等,也逐漸成為其所在行業內的領頭羊,甚至跨行業也取得了不錯業績;
 
四是企業的數據資產在當下越來越重要,誰能運營企業數據資產并保護數據資產不外泄,當然是企業獨立的IT公司莫屬,這個資產不可能也不會直接交給其他五類廠商去管理經營的。
 
綜上,企業信息化發展一般分為四個階段,“信”、“網”、“數”、“智”(如下圖),一支好的IT隊伍會完整的經歷這四個階段,通過這四個階段的歷練,基本對這個企業管理和商業模式、戰略發展了然在胸,懂得如何用新的技術去幫助企業管理改變和業務重構,設計并引領新的商業模式變革,持續對價值創造和價值獲取提供更多可行的方法和路徑。
 
因此企業經營者只有選對正確的數字化實施隊伍并做長期投入,同時經過與前五類公司取長補短的和合共生,才能取得聚力共贏的效果,使用合適的技術手段和資源,長期服務和技術沉淀,再結合自身管理變革和模式探索,才能真正實現企業所期望數字經濟引領高質量發展的宏偉目標。
 
 
綜上,筆者認為,隨著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要求,在供給側改革驅動下,在此次新冠疫情的沖擊下,新技術應用和新舊動能轉化越來越迫在眉睫,我國又及時推出“新基建”的產業刺激政策,這一系列的外部環境必將刺激企業自身主動去變革,在不確定不穩定的全球經濟體系中努力活下去,積極尋求自身業務增長點和價值創造的產品與服務。當我們再次審視企業存在的本質的時候,數字化驅動企業裂變這條路徑必將成為企業自我變革的最佳實踐之路。
 
奔涌吧,后浪!